关系平等主义及其困境——兼析分配平等与社会平等之辨

《哲学研究》 2021年第2期

南开大学 齐艳红

　　该成果获得第十八届天津市社科优秀成果奖一等奖。

　　成果简介：该文在当代政治哲学的视域下考察了两种重要的平等主义理论，即“运气平等主义”和“关系平等主义”之间的论辩，阐明了关系平等主义的理论特质，并从马克思政治哲学视角给予评估，指明了关系平等主义理论的内在问题。关系平等主义支持的“社会平等”观念与运气平等主义指向的“分配平等”观念在“理论目标”和“价值基础”上存在着根本差异。关系平等主义不再聚焦于由“运气”导致的善品分配是否平等的问题，而是把“平等主义的社会关系”视为根本关切，主要通过批判和消除三种典型的不平等的社会关系，即支配、权力、尊重的不平等，致力于推进“社会平等”。关系平等主义理论将注意力转向“社会关系和结构”，在一定程度上矫正了分配平等的缺失，彰显了社会平等的重要性和根本性。但是从马克思政治哲学视角看，一方面，关系平等主义对运气平等主义的批评并没有揭示出分配不平等(不正义)的实质和根源；另一方面，由于关系平等主义没有从“消灭私有制”的层次上理解“资本主义社会关系”，因而其推崇的“民主的平等”观念最终难以超越自由平等主义的制度框架，无法真正切中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平等和正义观念的理解。

　　该文较为全面提炼出关系平等主义的核心要义、论辩逻辑及其内在问题，深化了国内学界对于关系平等主义的研究，为相关研究者准确把握关系平等主义的理论性质提供了新的参考。其次，该文基于马克思政治哲学的视角辨析了关系平等主义理论的困境，揭示了关系平等主义与西方自由主义理论的某种同质性，在一定意义上凸显了马克思主义政治哲学与当代西方自由主义政治哲学之间的差异。第三，该文通过探讨两种平等主义理论对于“剥削”的不同阐释，为阐明英美分析的马克思主义与当代平等主义理论之间的复杂关系提供了一条线索，有助于扩展和深化学界关于21世纪分析的马克思主义规范性政治哲学的研究。

　　该文系2018年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21世纪分析的马克思主义政治哲学研究”的重要阶段性成果，旨在对当代英美分析的马克思主义和当代西方平等主义理论之间的复杂关联进行深度开掘。该文观点被马克思主义、哲学、政治学等学科的学者和博士研究生所引用和引证，被人大复印资料《哲学文摘》2021年第3期转摘。

　　作者简介：齐艳红，南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马克思主义政治哲学、国外马克思主义（英美）。主要学术成果有《分析马克思主义方法论研究》（独著，2012）、《创造社会治理的新格局》（第一作者，2022）、《重新理解马克思——西方马克思主义的当代阐释》（合著，2024），在《哲学研究》《哲学动态》《世界哲学》《教学与研究》等期刊发表论文30余篇。主持省部级项目3项，国家社科一般项目1项，参与国家级和省部级等多项课题研究。曾获天津市第十四届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三等奖，2017年获复印报刊资料重要转载来源作者（2016年版）。